九磅十五便士

这个世界好得很!

他从小就要成角儿,从小就学着能够站在台上。
自从我随大王,东征西战,受尽风霜。
无论在哪里的舞台上,他就是一个戏痴,一个戏疯子。只要有喝彩鼓掌的听众,就有心无旁骛的声调。
“到没到人戏不分,雌雄同诗的境界……还请四爷您给断断。”
他心心念念的那句话无论如何是讲不出口了,无论如何是讲不出口了,无论如何是不能让师哥明白的——
深蓝色的灯光下,他们依旧笑得很美
“小尼姑年方二八。”
“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!”
“我本是男儿郎!”
“又不是女娇娥!”
“错了,又错了!”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大笑,“哈——”
他开始咀嚼这句话,如贵妃醉生梦死后的大梦初醒,如游国惊梦的断壁残垣,如虞姬笑着拔出宝剑……
我本是男儿郎,又不是女娇娥。”
半晌,他默不作声,回忆仿佛越过千年。
来,我们再来。”
力拔山分气盖世。
时不到兮骓不逝。
骓不逝兮可奈何!
虞兮虞兮奈若何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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